在人来人往和聚散分离的人生旅途中,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生命轨迹。可以说,往复的擦肩而过比比皆是。但你今天不经意撞见的面孔,在后来的某一个时刻或许就已无缘再见。
更不要说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还跨越万里的云峰之旅。
从香港到洛杉矶要跨越一万一千多公里的距离,而从洛杉矶到香港,亦然。
宁子默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这种跨越了400多天的偶遇。
当眼前这位一年前在相反旅程中遇见得领座女孩,换着一身清爽的装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
不期而遇这个词,难得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是你?”
“是你?”
跨越了400多天,再次碰到她。女孩的表情有些惊讶,而宁子默除了惊讶,还有些不好意思。
惊讶的地方是,姑娘竟然对自己讲的是,这可是宁子默好长时间都没有使用过的母语。
至于不好意思,那就说来话长了。
去年2001年的4月14日,宁子默偶遇去米国散心的张晓龙。而和他乘坐的同架飞机上,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就是眼前这位曾被张晓龙速配给自己,可以与自己形同“璧人”的姑娘。
或许张晓龙只是通过调侃来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是他当时的玩笑,确实给眼前的姑娘真真切切地听去。要不然,姑娘如何会快速的躲上加速带,逃出两人尽可能远的距离范围。
眼见姑娘和自己出口得惊叹,默契地撞在了一起,拖着箱子的身子甚至还忍不住往后靠了一小步,宁子默赶紧站起身来让出过道。
“你好”冲姑娘抱着歉意的点了点头:“我帮你把箱子放上去吧。”
美联航那笑起来200多斤的空姐就站在姑娘的身后却没有说话,她脸上挂着颇具职业素养的微笑,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或许正是这种有旁人在场的场景里,姑娘才对同是中华面孔的宁子默放下些许防备,脸上的表情变得平淡了些,微微点了点头时说话的声音也脆生生的:“多谢了。”
姑娘握着拖杆的手还将箱子往宁子默的方向推了推而不是直接缩了回去,这个细小的动作说明她对他的安排并不是太反感。
宁子默冲她微微笑了笑,转身先打开头顶的行李箱,再扭身过来把箱子收好放了上去,待姑娘走进去坐下后,自己也坐回到座位上。
那位空姐全程看着宁子默的动作,一直到他坐下后才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将安全带系好后就转身离开。
宁子默歪着头,余光里瞧见那位“监督”的高跟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才撇了撇嘴。
怎么地,还怕我是坏人?
吐槽完再正过脑袋的时候,余光里见到邻座的姑娘正看着自己。
宁子默扭头过去,姑娘的眼神也不躲闪,说话的声音仍然脆生生的:“谢谢。”
姑娘可比宁子默大方多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上一次旅程,初始的朋友拿不曾相识的你开了玩笑,还望你不要介意。”
姑娘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反倒大大方方地指着宁子默的帽子:“你是贝宝的员工?”
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就把宁子默刚刚的话题揭过,这种不计前嫌的大度让宁子默很受用。
“前员工吧,上个月底刚离职。”
宁子默说的简单,姑娘也只是微笑回应就没有了下文。宁子默不清楚这是自己的无趣把天聊死了,还是姑娘只想彼此的交谈到此为止。但这个话题就终止在那里,像是与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打了个招呼,连个姓名都不需要知道的。见到姑娘扭过头去,宁子默倒没有死缠烂打,扭头回来的瞬间,就恢复到往日里的安静。
只是这姑娘,似乎在哪见过?
…
虽然米国的贝宝之行让自己有所收获。但实际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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