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老爷陆本修习惯了五姑娘陆亦涵的乖巧懂事,可在婚事上,这小丫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这个父亲,竟敢大言不惭的跟夏小娘说,她是三房的嫡女。

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陆大娘子看着哭哭啼啼的夏小娘,不免说起了风凉话,道:“说什么涵丫头最是乖巧温柔的,那三房的钱财给她继承还是咱们大房的,不过是左手倒右手。”见陆大老爷陆本修脸色更加难看,她说得更起劲了,道:“如今咱们大房财务紧张,你倒是有本事去问你女儿要银子啊?说不得,她会一口一个大伯父的把你怼回来。”

“你说够了没有!”陆大老爷瞪着眼睛,狠狠拍着桌子站起来,阴森森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要不是你时常接济娘家,咱们的日子能过的紧巴巴的吗?”

陆大娘子陈峥嵘闻言,忍不住挖苦道:“那官人你呢?官家如今那般冷落你,你在官场上别说捞油水,不受白眼就不错了。”

似是戳到痛处,官家已经对他贪污胞弟钱财的行为有所不满,若是再查出是他在中间做了手脚,害了三弟一家的性命,即使他有六王爷护身,也少不了问斩的罪名。他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活动脖颈处,似有“卡擦卡擦”的声响,他不敢想象,若是有刀在这里砍过去,会是怎样的疼痛!

他激灵下,眼睛朝下,瞪着跪在地上地夏小娘,冷冷说道:“你与亦涵终究是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若是你有个好歹,她定是不能坐视不理。”

夏小娘泪眼婆娑,温柔而又脆弱地说道:“只要能助老爷出苦海,奴家什么都愿意做!”

大娘子恶心的把脸扭向一边,冷冷说道:“真是贱骨头!”

很快,有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到陆老夫人那里报信,言道:“老夫人,出大事了!夏小娘要悬梁自尽!”

一语,惊飞了树枝上的小鸽子,它们“咕咕咕”地叫着,扑棱着自己的小翅膀,飞向远处的屋顶,不时用红红的小爪子挠挠自己的羽毛。

五姑娘陆亦涵心提着,担忧看着报信的小厮。叶妈妈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摇头。无奈,五姑娘陆亦涵只能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小厮的信儿。

陆老夫人问道:“出了什么事?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

小厮把头低地很深,说道:“夏小娘说自己与女儿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如今攀了高枝,便嫌她这个小娘丢人,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陆老夫人微微一笑,看向五姑娘陆亦涵道:“这事儿你要怎么看?”

五姑娘陆亦涵虽生气夏小娘是如此拎不清的,但又极其担心小娘的身子。小娘满心满眼的都是陆大老爷陆本修,她丝毫不怀疑,为了逼迫她嫁给吴籁,陆大老爷是绝对会让夏小娘悬梁自尽的。看着人快没气了,再把人救下来。想想,她都觉得一阵后怕~

五姑娘陆亦涵福身说道:“祖母,如今当务之急应该先请大夫入府,看看小娘的身子怎么样?”

陆老夫人赞许道:“既然五姑娘发了话,那还是让夏小娘安心养病吧。但我瞧着,墨言阁最近不太平,还是将夏小娘挪去南苑,那里风景不错,再养养花、种种草,日子多自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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