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柳大官人哼着歌,摇着扇子来到常记商号,却没看见常巧之,只有一个独臂老头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

“老头儿,你们东家去哪儿了?”

独臂将不喜欢没礼貌的人,翻了个白眼道:“ 柳东家,你一个有妇之夫,总来找咱们东家不好吧。”

“我是她姐夫,来看看她有什么不对?”柳大官人嬉皮笑脸道。

独臂将哼了一声,“我都活这么大岁数了,柳东家心里想什么,咱们心知肚明,至于我们东家也无意与你纠缠,请好自为之,莫要再来了。”

这话说得有得重,就差指着柳大官人鼻子,骂他是登徒子了。

柳大官人自认对常巧之有恩,当初他可是借了一批骡子给商号,才让她有了今天呢。

可现在一个在商号养老的残废都能指责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我说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你怎么知道常姑娘没有心悦于我,而且以你们东家的做派,谁敢娶她,也就是我不计前嫌了。”

不是他自夸,在广城地界数一数,长得好的没他有钱,比他有钱的没他帅,别说常巧之一个商女,就算是官家小姐看到他,也情愿委身下嫁。

至于常巧之总在男人堆里厮混,天天出门抛头露面的,名节早就毁了,哪个正经人家会娶这样的女人。

独臂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东家有勇有谋,她是不想嫁,否则配王孙公子都绰绰有余。”

柳大官人还待争辩,独臂将却不耐烦了,将一卷轴扔给他,“我们东家最近不在广城,这是她留给你的,好自为之。”

柳大官人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副字,上书:“亏妻者百财不入。”

啥意思啊?柳大官人怎么感觉常巧之的意思,是在过门后,让自己对她好点呢。

不得不说柳大官人自我感觉很良好,明明是一句告诫的话,愣是被他品出了别的意思。

柳大官人回到家后,将这幅字小心地收在书房,他就等着贾夫人断气后,拿来对常巧之表忠心呢。

正所谓爱得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贾夫人暗中查到自家生药铺子的小伙计,依着柳大官人的指示,将三七换成了土三七,才导致自己病势沉重,心里的恨意就如滔天洪水一般。

贾夫人娘家确实有钱,但是她已嫁人多年,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打她坐着八抬大轿出门后,娘家其实已经回不去了。

她原以为丈夫是疼爱自己的,却没想到,枕边人竟是一条伪装了许久的毒蛇。

贾夫人一旦没了感情羁绊,顿时化成了冷静的杀手,于是她趁柳大官人出门访友之机,拖着病体来到自家铺子,偷偷装了一包砒霜。

砒霜以无香无味,毒性强而成为了时下旅行、居家的必备药物,此药杀虫有奇效,杀人也不是不行。

贾夫人本就是东家娘子,店里的小伙计只当她来巡视铺子的,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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