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才有鬼!”老爷子猛喝一口茶水,压压火。

周屹南站着一动不动,狠狠抽烟。

陆瑶看不下去,在他又要开火点烟时,拦住他,“阿南,别抽了。”

他冷淡地晲她,陆瑶被他冻得发颤,松开了箍住他的手。

老爷子也看不惯他这副死样,一茶杯砸过去:

“你装什么装,你在闹绯闻的时候,考虑过烟烟的感受吗?你在出国的时候,管过烟烟死活吗?现在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现在装成这样给谁看!你分明就是活该!不喜欢就不必结婚!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你会疼她一辈子,你还记得吗?!”

茶杯碎裂,瓷片滑过他的脚踝,割下鲜红的血痕。

烟重重呛到嗓子,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保证?他怎么保证?

陆瑶心疼儿子,见老爷子还要拿棍子打过来,直接上前抱住老人家胳膊,“父亲,您冷静一点。”

老李也在旁边劝:“您千万别动怒啊,刚出院,身子经不起折腾!”

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一想到这孽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心脏就狠狠钝痛。

严肃半晌的周丙申终于开口:“老李,带老爷子去休息。”

老爷子不愿意,胳膊用劲,整个人颤颤巍巍,怒吼:“滚,谁都别拦我!你们不教育他,我来教育!”

陆瑶还要拦,周丙申拽住她。

挨了实实在在几棍子的周屹南,被周丙申叫去谈话。

看着眼前很少管的儿子,周丙申给他拿来医药箱:“说吧,你怎么回事?离婚应该是你求之不得的事,现在这样是为什么?”

周屹南一个字都不想说。

周丙申等的住,他不说话,周丙申就给他手臂消毒抹药。

大概十分钟后,一直低头的周屹南抬眼,问:“爸,都说旁观者清,你觉得她现在心里还有我吗?”

周丙申仔细望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缺少了对孩子的关心。

“屹南,如果你喜欢一样东西,你应该去追求,人也一样,如果畏畏缩缩,永远都不可能拥有,为什么一定要别人喜欢你,你才能行动?她无论心里有没有,你如果爱她,你为什么不拼命去挽回?总要试一试,不然等她真被抢走了,你就再也没机会了。”

周屹南揉搓脸颊,心脏抽痛得厉害,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执意认她做女儿?”

周丙申一愣,缓了半晌,反问:“三年前,你是不是听见了?”

周屹南眼尾下垂,沉默地直视他。

“你去美国就是为了这个?”周丙申把碘伏放回药箱,起身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你叔叔对温家有亏欠,我做哥哥的,没法坐视不管,连同你爷爷,都心里难受。”

“我也难受啊。”周屹南声音嘶哑,“我一想到她父母是因为周家人死的,我就有罪恶感,我能怎么办,你们太过分了,你们他妈怎么能包庇周培,明明知晓内情,怎么还能把她嫁给我!如果她知道真相了,要我怎么面对她!”

周丙申比他冷静:“这是长辈之间的恩怨,和你无关,周培干的蠢事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我是看灵烟喜欢你,才决定把她嫁给你。”

……

“又是哪个混蛋大晚上不睡觉,在咱家摁门铃?”

刚洗完澡还敷着面膜的凌心悦,很不爽地又拎上自己那根鸡毛掸子,往大门冲。

温灵烟觉得她太夸张了,有些忍俊不禁:“万一是你上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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