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表哥就走了,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刺杀大案。

不过二人还是没把这件事和鲁恒远往一起想,所以始终信守誓言,不想提起鲁恒远。

何忠良嘿嘿冷笑,“我已经查出,昨天早晨射杀古副市长的子弹,正是从你们这幢楼上射出的,楼顶上还有子弹退壳之后散落的火药粉末,方向和角度也只有这里最符合。

莫辛纳甘只有这一型枪是狙击型,虽然可以安装瞄准镜,却没有安装消音器,所以昨天早上那一枪,是会有很大响动的,前晚你们要是真的住在这里,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听到!”

吴志文和王敏同时一怔,悄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脸色却都有些发红。

原来那晚鲁恒远走了之后,二人很高兴,做爱做的事到很晚,早晨也没起来,正是头顶上那一声不小的响动,同时惊醒了二人。

难道说,那一声响动正是枪响?彼时表哥鲁恒远正在二人头顶射出了击杀副市长的一枪?

何忠良一看二人反应,就知道了大概,立刻说道,“鲁恒远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照样开你们的照相馆,过你们的日子,不然女的去坐牢,男的包庇杀人犯,照相馆也别开了!你们自己选。”

李延连忙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事到如今,王敏再也不敢倔强,把她所知道的这个表哥鲁恒远的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鲁恒远和王敏都是河南人,在乡下算是个小地主,今年二十五岁,少年时去省城读书,之后王敏来了西安,就没了他的消息。

这次见到他,感觉他整个人完全不是孩童时的样子,整个人成熟稳重,出手也比较大方,这也是吴志文能接受他的主要原因。

开始吴志文担心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要死要活和自己争老婆那种,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表哥,谈吐举止,穿着打扮,倒是王敏配不上人家的感觉。

“他大概一米六八的样子,平头,中山装,厚底布鞋,手里拎一只柳条箱子……”

“等等!这柳条箱子,大概多大?”何忠良照着二人给出的柳条箱的尺寸,比画了一下,貌似刚好能装下拆解后的莫辛纳甘水连珠。

这种枪这时候算是最专业最高级的狙击枪了。

据说朝鲜战场上杀敌英雄张桃芳用的就是这一型,不过张桃芳只能说子弹管够,什么瞄准镜、消音器是不可能有的。

不是说志愿军连一支瞄准器都给不起,而是张桃芳当时的战场生存环境,保持不了精密仪器的精度和准度,所以给了也白给,起不了作用。

“他都是一个人出现吗?每次出现手里都拎着箱子?他说没说过,找你们之前住哪里?走的时候要去哪里?”

“他都是一个人来这里,每次手里都拎着柳条箱子……等等,好像有一次……”吴志文看向王敏,“咱俩去买早点那次,胡同口他好像和一个人一起走的,看到咱们就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好像是的,那个人也是穿的中山装,个头和表哥差不多,不过头发要长一些……”王敏回忆道。

“手里也没拎东西……对,他手里没拎东西,那时候不确定他们认识,所以根本没在意。”吴志文在一旁补充道。

“他之前住哪儿?”李延提醒一句。

“之前?……好像没提过,不对,敏敏你问过一次,他怎么说的来着?”吴志文翻着眼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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