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吕布急忙抹了下脸,质问道。

一个大男人在小孩子面前哭况且觉得丢人,更何况是吕布这样出名的武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个环境里出现了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家伙,哪怕外表看上去是个小男孩,吕布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叫路易·夏尔,玛丽·安托瓦内特是我的母亲。你应该是中了我母亲的宝具才来到这里的。”小男孩用略显稚嫩的声音回道。

“所以,你是要替你的母亲拦住我么?”

身为武将,吕布并不是没有杀过孩子,但毕竟只要是有人性的人都不会喜欢上这个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吕布想让小男孩自己让开。

出乎吕布意料的是,小男孩摇了摇头。

“不,我并不是来拦你的。相反,我会为你指明离开这里的路。”

这倒是把吕布整不会了,这是什么母慈子孝的情节?

不过自己这个“义父杀手”也没什么资格评价就是了。

见吕布有些不相信,夏尔讲述了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的短暂人生。

从小生在法国王室家庭里的夏尔衣食无忧,只是很不幸,在他四岁的时候,法国大革命爆发了。

原本被王族视为低等存在的平民甚至是奴隶纷纷冲入了城堡,将夏尔和他的父母一同关进了监狱。

夏尔也因此从太子变成了囚犯。

夏尔在他7岁时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路易十六被送上了断头台,又在同年被革命派强迫指控自己母亲对自己进行了不伦的行为。

在自己短暂人生的最后三年,夏尔一直和疾病以及苦难相伴,直至十岁时死于肺结核。

吕布听完,沉默良久。

同样身处乱世的他很能体会夏尔的感受,甚至会将夏尔与汉献帝刘协做比较。

这么一比,尽管刘协先后被董卓和曹操把控朝政,但好歹衣食无忧,既不用被关进监狱,也不用担心审判和虐待。

相比之下,这个孩子的人生真可谓是不幸。

吕布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夏尔,并通过夏尔的指引成功脱离了黑玛丽的宝具。

吕布把自己如何脱离黑玛丽宝具的过程完整地复述了出来,并对黑玛丽的宝具解析道:“我是一名武者,杀人被人怨恨理所应当,被杀技不如人无需怨恨别人,解开了对貂蝉的心结,我也就没有什么能被仇恨纠缠的了。

你的宝具应该是类似以仇恨为媒介,施加在目标身上的诅咒吧。没有被仇恨纠缠之人也就不会再成为你宝具诅咒的对象。所以,我的意识便苏醒了。”

黑玛丽顿时眼神变得复杂。

“夏尔,没想到你竟然会藏在母亲的宝具里,还为母亲的敌人指了路。你还在怨恨母亲没有保护好你,是么?”

“我想,那个男孩应该没有在怨恨你。他让我带句话给你,‘虽然自己当时是被逼迫的,但我还是想对指控母亲的虚假罪行这件事向母亲道歉。’”

听完吕布的话,黑玛丽的左眼流下了黑色的血泪。

她将貂云裳扔给了吕布,随后双手握拳,跪坐在了地上,口中发出让人感到极度悲伤的声波。

随着声波的扩散,黑玛丽的身躯也化作尘埃随风消散了。

接住貂云裳的吕布轻轻按压她的人中,很快就唤醒了貂云裳。

“哎?吕布?我怎么晕了?敌人呢?啊,你受了好重的伤,要紧么?”

吕布轻抚着御主的头,让这位貂蝉的后裔安心。

“区区坏了一只手,不致命。至于敌人,当然是都被本侯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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